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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新财经根据公开数据梳理,A股市场中497医疗保健类企业2022年花掉的销售费用为3248.91亿元,平均每家公司花费约6.54亿元。多家医药企业财报显示,在数十亿元甚至上百亿元的销售费用中,占比最高的是“市场推广费及维护费”“市场、学术推广费及咨询费”等项目。(8月17日中国新闻网)

没有哪个领域反腐,像医疗反腐那样,“烈度”那么高、“震感”那么强,每当一位涉腐医院领导被带走,都会被公众“围观”。这也难怪,因为医疗腐败与公众生活息息相关,或许在腐败院长、书记所收的不义之财中,就有你我的一份“进贡”。一个巴掌拍不响,腐败是一个“双向奔赴”的过程,一些医院领导落马,很多时候是医药企业给他们挖的“坑”。

近500家医疗保健企业,销售费用一年要花3200多亿元,恐怕比利润还要高出一大截,因为不少企业的销售费用占总营收比超50%以上。更可怕的是销售费用的构成,占比最高的是“市场推广费及维护费”“市场、学术推广费及咨询费”等项目。换言之,公关成本是医药企业销售费用的最大开支。要知道,在A股上市的企业只是少数,权威数字显示,截至2020年底,全国共有药品生产企业7690家,医疗器械生产企业2.65万家。因为这些企业没上市、财报不公开,其销售费用外人根本无从知晓。可以肯定的是,放在全国范围看,医药企业销售费用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。

问题由来已久,治理马不停蹄,“医药分家”“药品集采”等设计,都被寄予治本厚望。公允地说,较之以前,局部面貌有所改观。譬如,在药品采购上,医院的话语权小了,医药代表也不必在这方面花心思了。但在整体上,远未达到河清海晏的境界。问题出在哪?至少有两“点”相当明显,一是还存在“管涌点”,二是未戳中“剧痛点”。先说第一“点”,“药品集采”之后,药品采购方面可供供需双方操作的空间不大,但在药品、医疗器械进院环节上,医方领导仍有着较大的决策权,留下了被公关的空间,云南省普洱市人民医院原院长杨文俊一台机器收受1600万元回扣就是一个例子。

再说第二“点”,和其他领域反腐一样,在过往许多医疗反腐案中,受贿方被追责、被审判,而行贿方往往被轻饶、被放过,双方没有“同框”过堂。“法治之鞭”没有抽到行贿方的痛穴,这在一定程度上,固化了他们的错误认知、助长了他们的不良行为。当然,也有一些企业深知行贿违法,于是巧用金蝉脱壳计,将风险转嫁到代理商、经销商或具体经办人员身上。

在某种意义上说,铁腕反腐、降低医药企业销售费用,就是减轻人民群众的医疗负担,务必坚持有腐必反、有贪必惩,持续用力、久久为功,铲除潜藏在医疗行业内的毒瘤。(练洪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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