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资料图)

最近市场波动的幅度上上下下,市场抱怨基金经理们的声音也是层出不穷。其实在早年老巴就曾提到过对于机构们投研的看法。今天的文章我们继续来回顾巴菲特早年的经历。(本文为1964年巴菲特年中致股东信)

1964年年中致合伙人信

上半年的业绩

6月23号我们全家去加利福尼亚州度假,我这篇报告是6月18日写的,因此只能动用截止18号为止的信息。然而,鉴于有合伙人习惯于掐着秒表看我的信,我将确保这篇报告一如既往地精确。一些关键数据我会留白,等6月30日的数据出了之后让比尔填进去。

1964年上半年,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(以下简称道指)从762.95点涨到831.50点。若持有道指,大约可获得14.40美元的分红,那么投资道指的总收益是10.0%。在6月18日写下本文时,我们的业绩和道指的业绩相差不大。我更愿意告知大家如下业绩:道指不涨不跌而我们涨5%;更好的情况是,道指跌10%而我们不涨不跌。然而,我也一直指出,在市场上涨时跑赢道指,比在横盘或下跌时要难得多。

以下是最新数据,整理了道指的收益、合伙公司向普通合伙人分红前的业绩,以及有限合伙人的收益:

我们上半年的买入行动十分圆满。我也十分满意,因为我认为我们这门生意,99%是由买入所决定的。我们的“普通型”投资组合里有三家公司,巴菲特合伙公司是它们的最大股东。我们买入这三支股票时,它们的价格都显著低于对企业所有者而言的价值,我们还将在这个价格继续买入。其中一支股票我们陆陆续续买了18个月,另外两支则买了差不多一年。我们很可能什么也不做,只是耐心地、一周一周地买这三支股票,再买个至少一年,甚至两年三年。

我们希望看到的情形是这样的:公司在提高盈利能力、增加资产价值上取得了长足进展,但股价却在我们买入的时候毫无动静。上述三家公司也是同理。这种情况对短期业绩没什么帮助,在上涨市场里更是如此,但却能够让我们舒适地、符合逻辑地实现长期盈利。这种买入通常会有两种结果:要么是股票价格在外力推动下上涨,要么是我们以低价取得了公司的控制权。二者都会让我满意。

然而,有一点值得特别关注:我们绝大多数“普通型”持仓的证券是显著低估的,但我们不可能一下子买成控股股东。我们指望着市场在一定时间内验证我们的分析判断,但我们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决定接下来的行动——到底是上涨卖出还是下跌并取得控制权。

其他投资公司

我们会定期把自己的业绩和其他投资公司做对比,包括两个最大的开放式投资公司(共同基金),它们将95%-100%的资金投资于普通股;以及两个最大的分散化的封闭式投资公司。这四家公司是马萨诸塞投资者信托、投资者股票基金、三洲公司,以及雷曼公司。它们掌管着40亿美元的资金,在总资金量250亿美元的投资公司行业里,它们极具代表性。它们的业绩如下表所示。我的观点是,它们的业绩和行业的整体水平基本一致。那些资金量更为庞大的投顾机构,业绩也差不多是这水平。

上述结果再次说明,即使是薪水最丰厚、最有名望的投资机构,业绩也很难比得上由蓝筹股构成的无需管理的道指。这些公司的业绩就像小池塘上浮着的鸭子。水位(市场)一涨,鸭子也跟着升高;水位一降,鸭子就回到原地。不管动保组织怎么认为,我觉得要评判鸭子的功劳(或着过失),只能根据鸭子自己的行为。水位的上升与下降,不构成鸭子呱呱叫着自吹自擂的理由。第一页的表格已经说明,水位的高低对巴菲特合伙公司的业绩有重要的影响。然而,我们有时也会振翅高飞。

我想强调一点,我不是说道指是衡量普通股投资表现的唯一标准。然而我要说的是,任何投资管理(包括个人投资者)都应该接受客观的检验,检验标准必须提前规定,不能事后挑选。

资金管理是个大行业。投资经理们很看重评估汽车公司、钢铁公司、化工公司的管理水平。他们(投资经理们)投入巨量精力进行评估,郑重其事地、不达目的不罢休地评估哪些公司管理优秀,哪些公司有管理弱点。他们付出一番艰苦努力评估持仓公司的管理水平,但奇怪的是,他们从未评估一下自己的管理水平。我们认为,投资者和资管公司必须建立绩效标准,定期地、客观地,像研究其他公司那样,仔细研究自己的业绩。

无论业绩如何,我们都会定期落实此措施。也许不需要我再次声明了,我们评价业绩的目的不是向大家保证未来的回报——单纯是为了提供客观的评估结果。我想强调《基本原则》中关于评价标准的几个点——业绩评判的标准应至少以三年为期,这是我们的经营方式所决定的;而一旦出现投机热潮,我们的业绩可能会被远远甩在后面。然而,有一点是我可以保证的。从一开始,我们就采用了一个极具挑战性的评价标准,我们之后也会持续如此。就算我们没能超越业绩标杆,也不会因此就把标杆换掉。资管行业管理着成千上万亿资金,在我看来,如果每个从业者都有个评价能力的好标杆,并且进行主动应用,那么这个行业会变好很多。在许多行业,从业者都会做定期评估,他们评估自己公司的市场、人员、机械、运作方法等等——而资管正是世界上体量最大的行业。

税项

1964年年初,我们的未实现净收益是2991090美元,它们全部归属于截止1963年加入的合伙人。截止6月30日,我们已实现了2826248.76美元(其中96%是长期的)资本收益。这样看来,我在1964年1月25日信中(第3项)记录的归属于大家的收益,今年都能实现完成。我要再次强调,这些收益和我们当下的运营毫无关系。下述情形完全有可能发生:自今年1月1日起,各位在巴菲特合伙公司的股权的市场价值大幅缩水。因此,虽然我们有许多实现收益,但不要因此得意忘形。同理,如果我们的实现收益很少,也不必因此气馁。我们不会为了避税而操弄业绩。我们找出利润最大化的投资方法,并依此进行投资决策。虽然多盈利意味着多纳税,但幸好我们的长期资本利得税率很低。

在1964年4月1日那封关于纳税的信中,我们曾说过,关于1964年预计的应缴税额,保险起见最好是直接参考1963年的实缴税额。这种做法肯定是没有害处的。

对1月1日新加入的合伙人来说,今年应缴的税额不大。任何合伙人在加入的第一年都是如此。这是因为,实现的资本收益将首先归属于那些有未实现收益的老合伙人。这和经济状况毫无关系。所有的有限合伙人,无论新老(根据合伙协议第五段,比尔·斯科特、露丝·斯科特和苏珊·巴菲特是例外),最终的收益都是相同的。一如既往,所有合伙人的净收益都是名义收益。

和往年一样,我们会在11月1日左右寄出一封信(致合伙人,以及告知了我们合伙意向的人),其中包括修订后的合伙协议、1965年的承诺书、1964年的纳税预估,等等。这封信中大家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,今年夏天比尔将竭诚向大家解释。

诚挚的,

沃伦·E·巴菲特

1964年7月8日

推荐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