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资本市场,周亚辉是一个人物,但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,很难简单定义。

清华大学休学创业,四年后破产,30岁时,周亚辉踏进游戏行业,创办了如今的昆仑万维(300418.SZ)。2015年,昆仑万维登陆A股市场。次年,周亚辉婚变。

梳理周亚辉的商业运作,昆仑万维只是周亚辉的商业起点,也是其资本运作平台。趣店、随手科技、银客网、洋钱罐、Opera、映客、新世相、成长保、达达、如涵电商等等,一长串知名公司名单里,都有周亚辉及昆仑万维的身影。


(相关资料图)

新能源、元宇宙、人工智能等概念轮番走红,周亚辉也没有落下。昆仑万维最新公告称,需要长期储备至少10亿美元以上的资金,支持公司AGI和AIGC业务长期健康发展。这也意味着,为了进军AIGC,周亚辉将筹备超10亿美元。这其中,就包括周亚辉前妻李琼高位套现后出借的部分。但此举也受到市场质疑。

商界有句话,企业是创始人(实际控制人)最好的作品。企业基因,实际上就是创始人的背景和气质。

游戏、社交、新能源、元宇宙、AIGC……昆仑万维究竟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,很难说得清。说得清的是,昆仑万维一直在追逐产业风口。

游戏起家敲开财富大门

周亚辉是学霸创业者的代表之一。

1977年,周亚辉出生于旅游胜地云南丽江,18岁时考入清华大学精密仪器系,并在清华大学攻读硕士学位,是标准的学霸范儿。

公开消息称,1999年下半年,清华大学鼓励大学生创业,并推出在校大学生休学创业计划。周亚辉的创业计划获得通过,清华科技园还给予50万元的投资支持。

2000年9月,周亚辉成立了北京火神互动网络科技有限公司,正式开启人生第一次创业之旅。这次创业,周亚辉坚持了四年,便宣告公司破产。

2005年11月,周亚辉加入了陈一舟创办的千橡世纪科技发展(北京)有限公司,担任市场总监,但他的梦想,依然是自己创业。2007年3月,周亚辉独立门户,注册基耐特互联科技发展有限公司,开始网页游戏的开发、运营。一年后,公司更名为昆仑万维。

有消息称,昆仑万维的崛起,离不开华为的投资。2011年,华为向昆仑万维投资2亿元,并为昆仑万维培训管理团队。周亚辉曾说,在榜样的资本和培训加持下,昆仑万维如有神助,取得了长足进步。

相关资料显示,昆仑万维坚持自主创新,旗下《三国风云》《昆仑世界》《武侠风云》《千军破》等游戏,获得过包括金翎奖、腾讯游戏风云榜等多项荣誉。

2011年,周亚辉决定避开国内巨头,进军海外市场,这一决定,奠定了昆仑万维业务发展的根基。

2012年,昆仑万维估值达10亿美元,成为中国网游行业的黑马。这一年,公司转型布局手游。

2015年,对于周亚辉而言,是一个转折点,昆仑万维登陆A股市场,市值达300亿元,当时,周亚辉直接间接持股比超过50%。

虽然游戏是周亚辉起家的基业,但实际上,游戏只是其财富的敲门砖。

2015年以来,周亚辉推动昆仑万维不断前行,但游戏业务的收入占比越来越低。2021年、2022年,昆仑万维游戏业务收入分别为7.78亿元、7.27亿元,占公司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16.04%、15.35%。取而代之的是,社交网络、广告业务、搜索业务收入占比不断攀升。2022年,其社交网络收入为26.72亿元,占营业收入的比重为35.31%,广告业务、搜索业务收入占比分别为27.06%、19.91%。

截至今年6月30日,昆仑万维的市值为481.60亿元。

不安于游戏的投资狂人

将周亚辉定义为投资狂人,可能比企业家、商人更准确一些。

昆仑万维上市之后,周亚辉将更多精力聚焦于投资方面。2016—2020年,昆仑万维通过系列收购,逐步形成了移动游戏平台(GameArk)、休闲娱乐社交平台(闲徕互娱)、社交平台(Grindr)、投资等四大业务矩阵,从一家游戏公司变身为平台型公司。

周亚辉推动的收购动作,基本上是“御风而行”。

2016年,昆仑万维收购的闲徕互娱,原本是一家以麻将、扑克为主,主打“地方特色休闲竞技”游戏公司。周亚辉和360系的奇虎科技共同投资打造的现金贷公司摩比神奇,也是当时热门。

2016—2017年,周亚辉推动昆仑万维分两次斥资2.45亿美元收购GrindrInc.,标的公司为欧美知名的同性社交平台。2018年,Grindr在196个国家拥有超过8000万的注册用户,月活用户1000万,日活跃用户400万。

此外,2017、2018年,比特币狂热之时,周亚辉也涉足其中。

2020年,昆仑万维以现金方式向KFH购买其持有的1950万股Opera股份,交易价为5.39亿元。不过,这次收购被视作周亚辉左手倒右手的资产腾挪。周亚辉同时是昆仑万维和KFH的实控人。

这一年,周亚辉卸任昆仑万维董事长,声称要将Opera和Opay打造成海外版的今日头条和支付宝。

周亚辉的投资远不止这些,知名的投资还有放贷公司趣店、网贷平台银客网、理财公司随手科技、深耕直播领域的映客、电商平台如涵电商等。

上述投资标的,不乏独角兽,比如映客,据传,投资映客,周亚辉的回报率高达50倍。

在市场上,周亚辉及昆仑万维投资的领域,存在一些争议,棋牌、现金贷、P2P、比特币、同性交友等,多多少少有一些“灰色”成分。

纵览周亚辉及昆仑万维的投资领域,很难从中总结出投资风格,即昆仑万维究竟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。

周亚辉曾给昆仑万维贴上了“中国领先的互联网平台出海企业”。但在市场看来,昆仑万维属于另类互联网平台企业,更为精确的定位,可能是一家有些特殊的平台型投资企业。

周亚辉对自己并不满意。公开信息显示,他曾自嘲,按年龄,他要归到陈天桥、马化腾一辈企业家里,但成就和财富无法与他们匹配。如果把自己往80后王兴、张一鸣这辈里靠,可能什么都算不上。

高度依赖的投资收益

投资狂人主导下的昆仑万维,对投资收益高度依赖。

上市之后,昆仑万维的经营业绩一度高速增长。

2015年至2020年,昆仑万维实现的营业收入分别为17.89亿元、24.25亿元、34.36亿元、35.77亿元、36.88亿元、54.20亿元,整体上呈增长趋势。对应的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(以下简称“净利润”)为4.05亿元、5.31亿元、9.99亿元、10.06亿元、12.95亿元、50.42亿元,为持续增长的好势头。

不过,2021年开始,公司经营业绩持续下降。2021年、2022年,昆仑万维营业收入分别为48.50亿元、47.36亿元,同比下降10.51%、2.35%,净利润为15.47亿元、11.53亿元,同比下降69.32%、25.49%。

今年一季度,公司实现营业收入12.17亿元,同比增长2.04%,净利润为2.12亿元,同比下降43.33%。

净利润大幅波动,与投资收益直接相关。

2015—2022年,昆仑万维的投资净收益分别为1.59亿元、4.93亿元、4.44亿元、6.84亿元、6.52亿元、33.62亿元、16.65亿元、1.41亿元。

2020年,投资净收益高达33.62亿元,直接助力当年净利润创历史新高。2022年,投资净收益为上市以来最低,当年的净利润大幅下降。

值得一提的是,2020年的投资净收益主要是作价6.085亿美元出售Grindr股权,其成本价为2.45亿美元。

投资趣店曾让昆仑万维获利丰厚。2017年,昆仑万维通过趣店、Musical.ly等项目,获得4.44亿元投资收益。2019年,昆仑万维清仓趣店获得投资收益3.29亿元。

上述可观的投资收益说明,周亚辉有着不错的投资眼光。

不过,市场对周亚辉的争议是追风口。

近年来,新能源、元宇宙、人工智能等概念火爆,周亚辉又不遗余力投身其中。

2021年,Facebook在全球刮起元宇宙热潮,昆仑万维称Opera“将形成一站式的玩家和创作者社区”,加速公司在元宇宙方向的布局。2022年,新能源概念火爆时,昆仑万维出资3亿元获得绿钒新能源60%股权,涉足储能和新能源业务。

今年以来,人工智能概念异常火热,昆仑万维又紧急行动,与奇点智源就ChatGPT、图像视频生成等AIGC等领域达成了全面技术战略合作,推出对标ChatGPT的双千亿级大语言模型“天工3.5”。6月15日,昆仑万维又宣布作价1.6亿美元收购奇点智源全部股权,而奇点智源则获得昆仑万维旗下控股子公司StarGroup25%的股权。

近期,周亚辉前妻李琼披露拟减持不超过公司3%股权。今年以来,昆仑万维股价大涨,高位减持,其可能套现20亿元。李琼在公告中称,税后所得一半借给上市公司使用。

昆仑万维回复交易所关注函时称,大模型市场已经进入10家左右中大型公司,打3—5年持久战的格局,公司需要长期储备至少10亿美元以上的资金,支持公司AGI和AIGC业务长期健康发展。

AGI和AIGC成为周亚辉新故事的宿主,新的产业风口。这一次,他会成功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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