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元宝一个点头,感觉从什么地方滑落下来,睁眼一瞧,远处的戏台早已寂静无人,周遭也不复嘈杂之声,偌大的天地之间,只剩自己与长岄二人。

祁元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“什么时辰了,我怎么睡着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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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岄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被祁元宝压麻的手臂,“亥时了,元宝,该回去了”。

“哦,好……嘿嘿,不好意思啊,长岄,拉你过来看戏,结果我自己倒睡着了……”祁元宝一面说着,一面起身伸了个懒腰,忽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滑落下去。

接住一看,原来是一件赤色狐裘披风。

“嗯?奇怪,长岄,你今天穿这件出来的吗?”祁元宝怀疑自己一觉睡坏了脑子,现在是初夏,白天的时候还是挺热的,长岄怎么会穿这么厚出来,只是这狐裘与以往见的格外不同,赤色如火,整件披风看不出一处缝合之处,可见做工精巧,不是一般的工匠可以做出来的,不由得上手摸了摸。

长岄接过祁元宝手中的披风,披在她身后,“夜半风凉,好好披上,别乱摸……”。

祁元宝一回头,借着月光,隐隐感觉长岄面色有些发红,连忙探了探他的额头,“长岄你脸怎么这般红,不是吹病了吧,你说你,怎么光顾着我不顾着你自己?”

长岄把祁元宝微凉的手拽了下来,却也未松开,只是就这样握着,“我没……没着凉,就是有些热……”。

“哦……”,想想长岄的体质,祁元宝也觉着他生病的可能性不大,于是注意力又回到狐裘上面,“不过……长岄,你们狐狸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同类的皮毛制成的衣物吧,不会让你们觉得不舒服吗?”

“你别乱摸了……这是……这是尾巴变的……”。

祁元宝的手一下子顿住了,这下摸也不是,不摸还有点舍不得这般柔软蓬松的触感,尴尬地笑了两声,“哈哈……原来是长岄……的尾巴啊,是我冒昧了”,手指轻轻点了点鼻尖。

“更深露重,赶紧回去吧,叫祁门主发现了,会担心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圆月高高地挂在天上,一双璧人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,树影虫鸣还有衣角摩擦草地的沙沙声,都包含着无数的少年心事。之后无论过去多少年,每当祁元宝问起长岄跟自己在一起哪一个瞬间最心动时,长岄总会想起那个初夏的夜晚,月下二人独行,仿佛一走便是一生。

“啪——”,一道黑鞭狠狠地抽到云容身上。

“废物!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,我留你何用?!”一处漆黑的洞穴内,身着黑衣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柄皮鞭,目色阴狠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云容。

“师父!弟子有罪,未能抓住祁元宝,只是她身边的小白脸太难缠,弟子才没能完成任务……”

苏清穆现在急迫地想要得到尸傀王的力量,根本不想听没用的弟子在狡辩,既然办不好差事,杀了便是,总会有好用的。

“师父……饶…命…”,云容被苏清穆捏着喉咙提起,双腿无力地在空中拼命挣扎。

“嗽——”一道灵力袭向苏清穆的手臂,救下了云容一条小命。

一个美艳的女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,“苏清穆,跟手下的人置气,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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